除夕方案
第七章 计划
我与陈峻峰在一瞬间扑向礼堂一楼两侧的承重柱后,我们都吓坏了,互相对视一眼,却笑不出来,被发现了该如何解释?大中午的来礼堂避暑?
"咔啦咔啦⋯"一阵钥匙锁门的声音。我悄悄地探出头向地下一层看去--同样的教师制服,同样的裤子,同样的皮鞋,不是杜主任还能是谁!我一激灵将头缩回去,好在他貌似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。
这个主任,果然有问题!
我望向陈峻峰,向他点了点头,后者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,惊恐地看着我。
"哒 哒 哒 哒"脚步声越来越近,听出来主任上楼了,我的心狂跳不止,同时,握紧了拳头。逼我狗急跳墙吗?
正在我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时,脚步声又渐渐远了,然后又是一阵开锁声,我这才想起来,礼堂两侧有分别通往一三校舍的小门,只不过平时都锁上了,德育处位于第三校舍,最近的路肯定是从礼堂内部到达。像杜主任这样的学校高层,是给配发学校钥匙的。
"咣"一阵关门声。紧接着又是一阵锁门声。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崩紧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下来,我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,与陈峻峰相视一笑,却是苦笑,后背凉丝丝的,这才感觉到已经被冷汗浸湿了。交响乐铃声又打响了,午自习开始了,我们站起身,悄悄从礼堂出来,刺眼的阳光好像一下子把我们拉回现实,刚才的一切好像一场噩梦一般,一路无话,从后门进班,班里人还没齐,中午总有人去校外吃饭,这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大家什么反应都没有,谁会知道,中午礼堂的惊魂危机呢?
转天中午,食堂三楼
三楼是教师及回民专用食堂,可谁又真的去统计来的是不是真的是回民呢?由于位置偏僻,去三楼的人很少,这无异于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安静的议事厅。
"现在,如你所见,礼堂下怕是真的有问题了,不然,如何解释杜主任是如何从四校舍来到礼堂地下的?"我小声说道。
"这确实解释不通,可是,礼堂地下的地道是如何建成的呢?学校人多眼杂,我们也没见过近几年学校动过土啊!"
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对他说:"你仔细想想,我们每次放假学校都要施工,而每次开学,我们并没有感觉到学校有什么变化,那,这几个月中,施工队都干了什么?"说完,我们都沉默了,学校抠门到连空调都不装,施工却从不请廉价的农民工,而是固定地请一队穿戴整齐的特殊施工队伍,这是为什么?这可能是因为,他们施工的东西,恐怕不是能让世人知晓的。所以,可以说,学校与杜主任是一伙的,正在进行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计划。现在,谁也不能相信,包括我们的班主任在内。
"也不一定,"陈峻峰道,"也许,像班主任这种级别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参与到学校的阴谋,他们,也被瞒着。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,这个杜主任绝对有问题!"我以前一直感觉奇怪,一个学校的所有德育工作都是德育处副主任赵青赵主任负责,现在看来,杜主任根本不属于学校的建制内,这样,一切都解释得通了。"
我拿出一张纸,画上学校的平面图,边勾画边说:"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礼堂地下与四校舍是两个入口⋯"
陈峻峰伸手打断我:"等等等等等⋯你想干什么?你难道真的想去调查这件事?"
"怎么了,有什么不妥吗?"
"这是与整个学校作对!"
"可你不觉的发生的一切太诡异了吗?难道你不想弄明白为什么吗?"
"想是想,可耀华中学建校90周年,那么多届学生,为什么只让我们发现了这件事?"说完,我们都再次陷入了沉默。是啊,为什么偏偏是我们?
"可能⋯这就是所谓的⋯巧合吧……"半晌,我勉强的回答。
陈峻峰没有回答,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,"所以,我们要查下去吗?"
"我想我们别无选择。"
"well,可我们还不知道杜主任他们到底是要干什么。"
"想知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办法,只要⋯"
"只要什么?"
"只要我们再次进入地道。"我沉声说道。
⋯
这恐怕是史上最大的僵局了。
沉默片刻,陈峻峰突然开口道:"我加入。"
"你确定?恐怕就没法回头了。"
"确定!大不了学校给计个处分而已,老子还怕了它不成!"陈峻峰难得豪迈一次,"所以,我们没有钥匙,礼堂那个门肯定是行不通了,唯一的入口,就在四校舍里。"
四校舍里有初中的几个班、财务处、邵大爷的小卖部和舞蹈排练室。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不如耀华中学改名叫耀华艺术学院得了,同学一个个都是戏精也就罢了,学校还总让排练课本剧什么的,舞蹈教室还有好几个。
"明天中午去第四校舍实地考察怎么样?"我提议。
"嗯,就这么办吧。"
这时,我看见我们的班主任姜老师走向我们,看见我桌上的图纸:"东清,研究题呢?"
"嗯。"
"哪科啊?"
"地理。"
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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